原来分手也可让人快乐啊! 三明治乐鱼体育

2023-04-23 16:5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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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鱼体育新加坡的午后三点,阳光热烈又收敛。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影子,树梢上传来星星点点的鸟叫,带来一丝温馨的惬意,但转眼却被在零星经过的车流声打破了宁静。

  在体育场旁边居民区的一条小路上,一家经营多年的老式咖啡厅坐着星星点点的几名顾客。店里的菜单和门面一样低调朴实,背景音乐几乎没有存在感。

  我穿着一身娘惹风格的红裙子,戴着一副很久以前在巴厘岛买的耳环,走进了这家咖啡店。环顾四周,特意选了靠墙的位置。看了看表,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45分钟。“人真的是会变的啊。“ 没想到曾经是迟到大王的我,现在居然有了早到的习惯。

  我将目光转向玻璃门外的街道,仿佛在对着空气想象着45分钟之后和他见面的场景,在心里默默想着是该假装不经意看见,还是微笑着送去迎接的目光。45分钟的时间,足够处理好几封工作邮件,可以打一个商务合作的电话,可以多写几篇商务介绍,但此刻的我坐在这里,打算什么也不做,在这个空隙里给自己一点空间,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和他在一起这几个月,我们一起研究了Americano和long black的区别,发现了新加坡哪家甜品店的burt cheese cake 最好吃,懂得了如何快速看出一座住宅楼是HDB还是Condo,但我始终觉得和他不熟。

  我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了刚才那个靠墙的座位,那个从前他第一次带我来他家附近这家咖啡店时,他们坐的位置。从那以后我们每次在这见面都坐在这里,仿佛这家店总是心照不宣地为了我们留着这张桌子。

  我看到他一个人走到了收银台点单。Navy blue的T-shirt,走路的样子,和店员说话时身体倾斜的角度,都让我再熟悉不过了,然而我却迟疑了几秒钟不敢确认,因为几米之外的这个人,和我印象中相比老了好几岁,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紧绷和疲惫。点完单以后,他竟然在另外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很显然他没有认出早到的我放在老地方的物件。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交换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过后,他示意我搬到他的那张大桌子去。

  “你好吗?” 和往常一样,我总是用这句话开启所有的对话。也许听起来很商务,但我是真心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我微笑着对这个回答做出一个“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的表情,但明显感受到他的刻意。他点的饮料来了,乐鱼体育是花茶,竟然不是他以前常点的long black。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从最近见了哪个共同朋友,到网站开发设计师介绍,到哪一款的充电插头最好用可惜停产了……我心里稍微开了一个小差,笑了笑自己,心想要是在以前,肯定单刀直入问他到底怎么想的:这段时间来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到底觉得自己怎么去爱的?他说的爱到底是哪一种爱?然而今天,我就这样配合着他,心平气和演这一场戏,陪着他谈天说地却刻意避开所有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也笑了笑他,真是奇怪啊,明明交换物件可以安排约车平台搞定,分手时他却提议安排一次会面来彼此分享这段感情里面的体会和收获、对方眼中的自己和想对对方说的话。然而到了见面的今天,他的态度是:逃避。

  但这次我没有打断他,心想如果这是在我离开这个国家以前,他最要的聊天方式,那就随他去吧,成熟地表演,尊重他想要逃避的心,也是一种最后的温柔。

  两年以前,当我满怀希望,接了公司调派offer来到新加坡时,怎么也没想到等着我的,首先是疫情期间遥遥无期的等待,接着是offer将被撤销的焦虑。十个月以后,终于等来了工作签证获批和航线重开的消息。正当我对新工作新生活充满期待,我遇到了工作十年来从没体会过的职场滑铁卢:居家办公带来的割裂感,管理能力极低的领导所带来和职场PUA。在疫情封锁下的异国他乡中,我怀疑起了自己的所有能力,甚至存在的意义。

  在巨大的压力下,我开始了找工作的艰难探索,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继续,在五个月暗无天日的等待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份看起来很适合的工作。

  新工作确定后,我递交了辞职信,感觉自己和那一份沉重的负能量说道别的时刻也随之而来了。带着一份几乎是浴火重生的心情,我打开了Dating app。咏的profile引起了我的注意:乐观主义、热爱哲学、讨厌循规蹈矩、不走寻常路……我一改以往对于交友软件(dating app)的不屑态度,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和他聊了起来。

  在最初的接触中,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共同点,包括在这个事事都讲求ROI (投资回报率)的世界里,我们都默默经营一档鲜有人问津的播客。我们虽然没见面,但通过彼此的播客,我们仿佛浅浅窥探了对方心中所构建的小小世界。

  几天后,新加坡Holland Village的一家国民咖啡店Tiong Bahru Bakery里,我和咏第一次见面。四季如夏的新加坡的午后,室外的咖啡座藏在苍天大树的树荫下,显得都比周围的温度要低几度。

  他出现时,我一下就认出了他,因为他的样子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甚至连衣服都一样 - Navy blue T-shirt 上衣,浅色短裤,典型的新加坡邻家男孩风格。

  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他热情地去点餐,同时开心得和店老板打招呼。我的目光逐渐从他的背影转向了店里的vintage海报,密密麻麻贴满了四面墙壁,一直延伸到了屋顶。我抬头看了一周,目光回到眼前时正好落在了带着咖啡和bagel 回来的他。他有点得意地告诉我,“这家出名的bagel店老板是我的中学同学,刚刚我买的就是他推荐的最好吃的呢!” 我看着他,也不自觉得跟着傻笑起来。

  三十出头的咏经营着一家动画制作公司,他一个人管理着一个freelancer社群,平时的工作量完全由自己掌握。我们聊了四个小时,聊到了天黑,聊到了晚餐时间。他又陪我去了我喜欢的广东菜。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在繁忙的现代都市中,哲学还有用吗?”“智慧到底是来自脑还是心?”“你相信直觉吗?”……

  在这一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怪咖,在新加坡这么务实的地方,不会有男孩子和我聊这些形而上的存在主义话题的,也不期待在新加坡能够收获心灵相通的浪漫。那天之所以和咏出来见面,大概纯粹为了做些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情,来庆祝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一份折磨已久的工作吧。

  转场间过马路时,假装不经意轻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吃饭时夹在我碗里的菜;我说话时他看我的眼神……

  到了这时,我心想“我是懂你的。”也是这时,我忽然明白了”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这句被用到烂的搭讪开场白竟然确有其事而且十分浪漫。

  那天的见面之后,我的感觉是,“我认识这个人”,不是真的认识,而是一种熟悉感,就好像他是早就出现过在生命里的旧相识。然而与其说是一种怦然心动的喜欢,不如说是这份莫名的熟悉感所带来的安心。

  这只有一次的会面,到底是心有灵犀,还是判断失误,我不知道。但十天后,在巴厘岛的稻田边,一家毫不起眼的咖啡店里,我们坐在店门口的一张桌子旁喝着咖啡。

  我和朋友来到了巴厘岛,在海边的一家瑜伽馆安顿了下来,每天都过得非常简单而规律:在天亮之前起床练习Ashtanga,日出之后联系一节动态的Vinyasa或静态的Hatha, 偶尔再加一节气功;下午练习一节阴瑜伽,然后傍晚在日落前到Canggu的Echo beach看海听海,海边散步或者坐在沙滩上看瑜伽经。

  在这次巴厘岛之行之前,我经历了长达一年半的自我怀疑,瑜伽就像是指引我走出阴霾的一道光。因此到了风雨过后的假期,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去可以疗伤的瑜伽圣地。

  那段时间,咏每天都保持着和我联系,我也非常开心能够和他分享在这片灵性之地的所见所感。在练习课程之间,我不经意地说起,“巴厘岛真的太棒了,要是你来的话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和他分享完当天的点滴之后,就丢下手机去练习瑜伽了。等到几小时后,筋疲力竭的我打开手机,一下惊呆了!手机那头的咏说:”我已经买好了去巴厘岛的机票,三天后到。“

  也许魔法就是,在完全放空沉浸在眼前的事情时,默默许下的小心愿仿佛都能成真。早上在练习时脑子里面闪过红薯,午餐时间红薯就出现在餐盘里。想知道瑜伽馆的经营理念和历史,晚上睡前到餐厅喝果汁,老板就坐在隔壁桌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咏,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子,要飞去一个异国海岛上来找我。

  我们在巴厘岛会面后的一天早上,约好早起一起去稻田散步。那时的我还是保留着早起的习惯,而且一如既往喜欢自然。我觉得在天地之间漫步,在晨曦打破宁静之前,漫无目的聊着天,是最浪漫的事,而这样的散步,越长越好,就像浪漫一样,明知总会结束,但总希望可以维持得久一点。咏笑着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我和他一起出发了。

  我和他坐了下来。老板热情地聊着天,说着他开咖啡店的故事。我们听着店老板的故事,各自点头,各自意味深长。

  回来之后的日子,我们时常在咖啡店约会聊天,但我始终觉得,眼前这个伴侣,谈天说地,却很少聊自己。并不是他从来不提自己的事,而是所有的事件中,只能听到他所描述的事实,并不清楚他的所想和感受。

  就像在巴厘岛第一次去喝咖啡时一样,聚光灯在离自己很远的安全距离,而他,看似在场却已不在场。你可以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却始终无法知道他是谁。

  几个月后,咏经常和我说,他觉得我不能理解他,他害怕我,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我会生气。

  那是在我生日那天,因为感受到他不情不愿地像完成任务一样出现,所以我直接问了他原因。他说,前两天问起生日计划的时候,我说过”不需要特别庆祝“,所以他就没有在时间表里面安排这一天,但到了生日前一天又突然“临时变卦”说要一起吃晚餐,所以这让他很为难,因为他不想做任何计划之外的事情。结果生日那天晚上以我们的不欢而散而告终。虽然第二天我们磨合沟通和解了,但一天之后,我就飞去了伦敦开始了为期三周的出差。

  虽然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联系,经常说想念对方,但等我再次回到新加坡,我仿佛就失去了这位恋人。

  说是失去了,倒也不全对。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周固定时间见面,一起和朋友聚会,一起探索有趣的工作坊,一起参加朋友的婚礼……然而感情是骗不过直觉的。我和他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面墙。在这面墙里,我尝试打开他的心,和他谈心,问他今天过得好不好,尝试理解他的情绪,但同时,新工作中团队中出现的不信任感和快节奏的生活也让我顾此失彼,不知不觉中忽视了他的感受。

  在这面墙外,他看到美丽的cafe时会把链接传给我,看到好玩的YouTube clip会发给我,看到5岁神童弹钢琴会发给我,在我教课结束的瑜伽馆意外出现接我下课……他做了很多关心我的举动,而我却总感觉他爱得很刻意。然而感情不应该是需要努力的呀,我心里想,爱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就变成了一场表演。而这场戏里,也许最重要的观众其实是他自己。

  我尝试过去理解他。咏告诉我,“这本是关于成功领导力方面我最欣赏的书,那本是我最认可的关于亲密关系的书。看完了他们,你就能知道该怎么爱我了。另外这两个音频是我和生活教练(life coach)的对话,你听完它们就能更了解我了。“我心里觉得哪里不对,但从逻辑上又说不上来到底那隔阂落在了哪里。所有的这些增进了解的”参考资料“,都不是他主动向我敞开心扉,而是像他布置的任务一样。

  “我们一起去伴侣治疗(couple therapy)吧。” 十二月份的清迈,我们一起参加咏最好的兄弟的婚礼。一个天气微凉的傍晚,他说。

  我问的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为什么存在,而是问题为什么要通过第三方来解决,而不是靠我们自己解决。

  “因为我没有太多谈恋爱的经验,你也没有,我们需要找专业的人来提供帮助。”

  起初我根本不想去,但清迈之旅的九天下来,我们就一直僵着。比起热恋半年出国旅行的情侣,我们更像是搭伙穷游的两个毫不相干的年轻人。

  那段时间里,我不厌其烦地和他”讲道理“,不断质问他的爱还在不在,我的语气越来越冷静,逻辑严密条理清晰,事先准备事后总结,仿佛和他沟通的办法就只有他喜欢的理流。如果我约会迟到5分钟会被他警告,约会需要提前约定好主题大纲,约定的时间过后就必须要结束,假如超过了时间没有结束,他就会在几个小时之后发来邮件告诉我超时的举动是多么不尊重他的时间,多么令他失望且生气……和他交往的时间里,我只释放了理性那一部分的自我,感性的部分被尘封在了箱底,慢慢被遗忘。我变得小心翼翼,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表现得非常合理、礼貌、得体,我不能释放任何负面的情绪,因为释放过一次,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就会无限重复去反刍当时的场景,永远走不出那条向下的螺旋线。

  一开始我天真地以为,咏真的是为了修复关系而去寻求专业帮助的,但经过了两三次,咏告诉我,其实他是想通过和专业的人聊天来判断他们是否该继续。

  分手过程毫无争吵,没有激烈的情绪波动,甚至没有眼泪。他们见面也仅限于关于伴侣治疗环节前后的讨论,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自我剖析、笨拙地分析对方,尝试一切可能将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尝试用逻辑来谈感情,尝试想明白到底是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了爱意的缺席。

  分手后的一个月,我慢慢从无穷无尽的理性分析中解脱出来。原来分手真的会让人快乐啊!感情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是谁先不爱的,谁付出多一点,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唯一让我放不下的点,就是我和咏相处了大半年,我却非常肯定,我们不熟。同时也很不甘心,我们不熟。

  一天下午,我约了咏的朋友,也就是在清迈举行婚礼的那对新人见面。我想知道,朋友眼中的咏是什么样的人。比起这段感情是否真的结束,我更想要知道真实的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坐穿越大半个新加坡来到东海岸去见他们。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幢很有历史感的红色砖墙骑楼中的咖啡店。巧的是,那天我穿的也是砖红色的裙子,在走进咖啡店门的瞬间,我预感到,也许我将和即将听到的故事融为一体。

  “我认识咏大概有七八年了。”朋友说,“从前他是一个有各种各样奇怪想法的、有血有肉的快乐男孩。我们曾经一起做过好多傻事,例如一起在夜里去墓地旁露营探险,一起在酒吧和不同人用编造的身份聊天,那时候的他真的是满脑子鬼主意,和他在一起从来不会感觉无聊。”

  我喝了一口我习惯的long black,仿佛在确认他说的是咏。这样的他,和这几月下来所对的眼前人差别是如此之大。我眼中的咏,凡事都要做规划,认为人生就是一系列项目(project)的组合。虽然他没说,但我猜人生中遇到的每个人,对他来说也不过都是这些大大小小的project中的NPC (Non-player chracter)。这样的他,明显和最初相识时不一样,我想不到他也有随性洒脱幽默风趣的过去,但我并不意外,因为在心里我一直能隐隐感受到他那种表里不一的挣扎感。

  朋友接着说,“有一天开始,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开始潜心研究人生教练这个职业,思考人生的意义,聊天也变得越来越‘哲学’,我们看不到他的接地气的一面,他也和周围的人距离越来越大。”

  朋友沉默了,不自觉低下了头,看向骑楼窗外的远方,许久后他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厚重,“是的,很想念。” 我看到他的眼角泛起了些许泪光。

  他说,虽然认识了七八年,但并不了解咏,甚至和我一样觉得他们不熟:咏从来不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这些年来他们分享的基本都是事实,没有感受。

  ……听到这里,我惊呆了,百感交集,一下说不上来是释然了,还是更悲伤了。也许释然的是,咏的袒露自我,也许真的是对谁都不曾出现过的,连认识七八年的最好的朋友也不例外。但我内心忽然涌动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悲凉感,我不禁想,咏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背负了多沉重的自我防备呢?我一直想给他的爱,就和朋友、家人的爱一样无法进入他的心。我曾经想做他的温柔港湾,曾经对他说过“也许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告诉你,its ok. ,但我始终没有办法让他把自己交给这份信任。

  分手之后,我常常一个人到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全岛大大小小的咖啡店。也许是熟悉的地方总能给我一些安全的舒适,也许是还想着他。我虽然说不清楚这个秘密举动的原因,但我知道,我并不想在任何一家咖啡店偶遇他。也许我怀念的,是那份相遇最初的美好,而带来这份美好的他,永远留在了记忆中。

  一天,我一个人到家附近的咖啡店吃早餐。这座国家植物园旁边的白色英式小洋楼,是当地写生爱好者笔下的常客。乐鱼体育晴空万里的早晨,阳光洒在优雅的小白楼上,仿佛是上天为它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咏曾经带我到一个冥想中心参加过一次静修冥想的练习。我偶遇到的人,乐鱼体育就是那个冥想中心的导师,一个曾经东渡亚洲出家十年学习冥想,为了传播冥想的精髓又还俗回归城市的西洋中年男人。

  “他的行为举止,他思考问题的方式。他私下找过我几次问我问题,问我能不能教他如何成为一个人生教练。我感觉到他是一个内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一直在演戏,我时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费力去演戏,为什么那么缺乏安全感……”

  如梦初醒的我匆匆和导师道了别,内心的一个个记忆片段连带着不解的疑惑仿佛连成了串,珍珠一般优雅又冷漠地呈现在我眼前。

  事到如今,我都不明白他的故作镇定,是出于对我的不舍、内疚,不在意,还是要强。但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了。和从前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语调,一样的爱做计划。也许他在努力用理性抹去过去这段感情的记忆,仿佛我重来没出现过,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但这样也好,也许比起一段匪夷所思的感情,全身而退都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好,我很高兴听到你不再下定义、做计划了。那么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 一阵风吹过,吹响了四周的树叶,他的回答留在了风中,我听不见,但我也并不想再追问。也许风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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